“这没错,但是事情总得有个证据。我先前听着觉得无双这孩子问的也没错,你一口认定是她家的狗咬了忠良,那你倒是说说在哪咬的怎么咬的,可有人看见了?”
村民站出来发声。
兰氏没法说出实情,又一下子编造不出谎话,被问急了,反而磕磕巴巴,连别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时候村长又来了,自有好事的村民替他们讲了一遍来由。
村长便心中有数了。
兰氏瞧着村长那张脸,急眼了,“村长,就是陆无双不肯赔钱,我们只是正经索要赔偿的。”
“我说你不正经了吗?”村长反问。
兰氏眼珠子骨碌骨碌,没敢再抢话。
村民们哄笑不止。
陆无双瞧着人都差不多到齐了,虽然申婶和陆忠良没来,但也差不多了。
她便说出了口供一事,“村长和各位乡亲们不信,大可以看看口供,上面有陆忠良的手印。”
“假的,假的!”兰氏现在是理屈词穷了,不论陆无双说什么,她就死咬着两个字,假的。
村长和其他村民倒是惊讶这份口供,陆无双叫陆小虎去拿。
村长却表示并不着急,他还有话要说。
陆无双叫他只管道来,她听着,但是陆小虎却急巴巴的去拿了。
村长看了一眼匆忙进屋的小身影,眼睛里没有过多情绪,倒是回过头来看陆无双时,那眼神带了几分刮目相看,分明是吃惊于陆无双录口供的聪明做法,但他很快掩了下去,又严谨的补充道,“陆忠良不识字,按照国法律令,对于不识字者录口供,需要第三公证人在场。公证人逐字逐句校对口供,双方确认无误才可以作数成为呈堂证供,这些你有吗?”
陆无双一愣,这些她还真没仔细考虑。而且电视里,小说里也没详细交代,哦,不对,他们遇到这种情节都有第三人在场,而她是完全没有。
一旁跪着的陆娴铃听到了村长的话,霎时脸色就好了起来,嘴角微微张开,明显是要借机狡辩了。
陆无双看她又要作妖,抢先开口,“我还有证据,昨晚,陆忠良借着酒意撬门而入,既有开门的菜刀,又有遮脸的裤衩。这些东西,现在还在我家放着,门栓上也有刀砍的痕迹,事情是不是我说的那样,一看便知。”
这时,陆小虎已经拿着口供出来了,陆无双又叫他把那些东西也拿来。
陆小虎立刻折返。
村长看着跪着的陆无双和陆娴铃,视线在两人之间打量了一圈,思付片刻,才叫他们起来说话。
陆娴铃这才站起来。
陆无双也跟着站起来,此时膝盖已经被地上的石子儿磕的有些疼了,但不影响心情,她吁了口气,想着幸好自己多了个心眼把所有东西都留下了,否则今天还真是说不清楚,看来下次做事时要更小心谨慎才是。
陆小虎又带着菜刀和裤衩出来。
村里人看到那条裤衩,脑子里蹦出各种龌龊的画面,顿时笑的前仰后翻。
兰氏和陆娴铃的脸都变了。
村长嫌弃地看了看那条裤衩,又不得不接过查验了一遍,这才发现这条裤衩是新洗好的,没穿过的,上面还有隐隐的皂角香,这就说明这裤衩不是陆无双从陆忠良身上扒下来的,就排除了那些龌龊的可能,也就确保了陆无双说的话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