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婆母下跪
百花苑正房。柳氏大娘子跨进房门，自正厅进入外间。从外间还未进到里间卧房，已然看到披头散发的小妖，穿着亵衣、赤着脚坐在后窗台板上。一只脚放在窗台上支起来，膝盖抱在怀中，另一只脚垂下来，脚趾上涂红的五个豆蔻般指甲鲜活可爱。
小妖侧着脸一双美目漫无目标看向窗外，是两只恩爱缱绻互相说着情话的鹂鸟，吸引了她的目光。鸟儿可以自由自在无所拘束，做人好累啊！要有目标、任务、还有各种责任。可人若是全部放下，也就与猪没什么分别了。
古代人不知道做人另一件好处。做人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动物倒是活得简单，只有吃东西、打架、交#配三样事可做。人是高级生物，脑电波可以在另外一个空间构建自己，而且是永生不灭的非肉体存在。比如你偶尔恍惚间，会对眼前的事物、情景有似曾相识之感。而实际上你脑海中并没有这份记忆。而是另一个空间的你，在与这一空间的你脑电波交流之故。
小妖听到脚步声，自然想得到是来善后的。她并未回头，依旧望着窗外。
柳氏大娘子对着小妖‘噗通’跪倒在地。听到膝盖撞地声音，小妖迟疑一下，还是回头了。小妖没想到，跪下的是大娘子。
大娘子悲戚道：“吾儿窦青铜今日侵犯了小娘子。虽然你二人都是被人暗算，奴家做娘的一样向小娘子请罪……恳请小娘子宽恕……”大娘子竟扣首拜下去。
小妖长处一口气，懒懒散散说道：“奴家被麻翻，此事是魏姨娘下的蒙汗药。奴家清醒时已然看清，奴家与小郎君都是受害者。大娘子还是起来吧。若是奴家与窦家小郎君有缘，没准将来您就是奴家的婆母大人。小妖如何能受得起您的叩拜？起来说话吧。”
大娘子起身惊喜道：“小娘子是打算嫁给我儿窦青铜么？”
小妖凄惨一笑道：“奴家只说有可能。奴家有重担在身不敢随意苟活。若是小郎君愿意与我一起拼死护卫九鼎，奴家才可嫁与他。就凭大娘子肯为儿子一跪，奴家就知道大娘子断不肯让小郎君与我共冒生死之险，护卫九鼎的。”
大娘子从容道：“奴家父亲是后周大将军柳权，自幼晓得为人子、为人臣的道理。若是小娘子如此想法，恐怕是小瞧了奴家。”
“哦。”小妖转过身子，一双美目仔细打量柳氏大娘子。“想不到大娘子是柳权大将军的女儿。难怪柳权大将军宁死不降宋，最后却从开封府天牢放出来，得了善终。竟是你做女儿的尽了心力。”
大娘子脸色微红道：“并非我家大官人做开封府判官，徇了私情。而是晋王赵光义与奴家对赌，让我强行嫁给窦偁，才放的奴家父亲。”
“呵呵。强行？难道也是春药下毒？”小妖故意戏谑调侃大娘子。
“正是。”大娘子正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