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南谙的表情还很自然，但无神的瞳孔猛然放大。
她能感觉到写字的手指很小，还感觉到写字时笔画有些笨拙，应该是个小孩子，可是……为什么要叫她妈妈？
小天爱藏在桌子下，小手继续笨拙的写着。
[我好想你呀，我能跟你说说话吗？]。
南谙的双唇触动，却没有开口，因为她知道现在有很多人都在盯着她，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回应。她稍稍的抬起脚尖，轻轻的点了一下。
[你答应了？]。
南谙又点了一下脚尖。
天爱开心的在桌子下手舞足蹈。
[妈妈，你喜欢那个笨蛋叔叔吗？]。
笨蛋叔叔？
南谙的脑袋里非常默契的浮现出程子年的脸。
她稍想了一下，然后点了下脚。
只是单纯论喜欢的话，她的确喜欢程子年，因为他真的特别好欺负，捉弄起来特别有成就感，但最重要的是他不像有些人，那么卑鄙无耻，下流龌龊。
天爱气鼓鼓的嘟着嘴。
妈妈怎么能喜欢那个笨蛋呢？那可是笨蛋嗳，脑袋瓦特的那种。
讨厌。
她讨厌妈妈喜欢除他们一家三口以外的任何人。
天爱满脸的闷气，写的字也带着情绪。
[妈妈，你不可以喜欢那个笨蛋，你只能喜欢爹地。]。
爹地？
南谙很好奇。
她故作整理头发的伸出手，在手指挡住嘴唇的那一瞬间轻声的问：“你爹地是谁？”
天爱一笔一划的写着。
[周、沐、琛]。
南谙保持到现在的镇定终于在脸上破碎，她震惊了好几秒才重新整理好表情，但她所有异常的举动都被一直盯着她的周沐琛看在眼中，包括她脚尖上细微的动作，包括桌布的丝丝抖动，甚至他都能猜到藏在桌底下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