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蹙眉，有些猜测不透：“我师父不愿意来，他对这种案子似乎很避讳。”
林毅笑：“你这个师父是很有趣的人，年轻的时候很心高气傲。你应该知道屈不败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了吧？”
唐诗点头：“他接的案子从来没有败过。”
林毅笑着道：“是啊，从来没有败过。但事实上，他曾经败过一次，也只有那一次。”
“十几年前，国内有一例轰动全国的贪腐大案，这则案子涉及到了国内很多政府领导高层，可以说是直接影响并且推动了国家政府官员选举的新方式。”
“但是那个案子里的原告，最后成了被告。而你师父屈尚可，也成了被告人的辩护律师。”
“我很确定，那时候的他依然是心高气傲且胸有成竹的，如果法庭公正，那他最后绝对是赢家。但他最后败了，败给了一些制度和看不见的手。所以，他才对这样的案子如此敏感。”
唐诗双手交叉，十指却微微用力，连唇角都不自觉的抿在了一起。
林毅继续道：“虽然他败诉了，但是这个案子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很多信息都直接被封锁，所以他败诉的消息也没有传出来。是以，才有了如今的屈不败。”
林毅眼中有些怀缅，也有些遗憾：“他是一个很好的律师，他不是经不起失败，只是不甘心那样失败。一个有骨气的有公道心的律师，都是不甘心的。所以他才宁愿不再涉足这样的案子，但是你也知道，他还培养出了一些徒弟……”
说到这里，林毅又笑起来：“曹革就是第二个屈不败，就是年轻时候的他。可是曹革比那时候的屈不败更加沉稳，也更加懂得生存。所以，他才更加适合处理这样的案子。”
唐诗想着曹革的模样，又想起他平时处理案子的风格等等，对林毅的话很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