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会是秋衍帝尊！”
当完全看清的一刻，就连楚清月都有些微微失神。
若不是容貌和气质都几乎和帝陵中的一模一样，就连她都不敢相信眼前的孟娘，居然真的会是秋衍帝尊。
“不过如此一来，也的确说的通了。”
聂辰眉头微皱。
帝陵之中的一战，他已经大体清楚了秋衍帝尊的本性。
这位愿追随道侣，放弃一切修为和地位的女子，完全不顾世俗的眼光，愿意为自己所追求的事物而付出生命。
秋衍帝尊的品性，的确值得人敬佩仰慕。
在身死之后，她的一缕残魂留在帝陵，本源的魂魄进入到了冥界。
但是……
望着云雾中浮现而出，本是深棕色的眼睛逐渐被一层血红之色所覆盖的秋衍帝尊。
聂辰可以大致猜测，在漫长的等待之中，她的思想渐渐发生了变化。
或是入魔，或是甚至已经受到污染。
此刻的秋衍帝尊，已经无法再维持平静的心神。
甚至那沐浴着帝尊强者灵气，带着一丝神圣气息的灵体，也几乎完全被浓郁的血雾所笼罩。
“在冥界之中，我已经等待他太久了。
可无论怎样苦苦的守候，我却连他轮回的踪影都无法寻找。
只能眼睁睁地，麻木坚硬守在这里。
既然只能等来这样结局的话，我又何尝要苦苦停留在这里？
不如将澜川大陆和冥界的轮回秩序全部打乱，或许在破碎混乱的轮回之路上，我才真的有可能再度见到他！”
云雾渺茫之中走出，秋衍帝尊眼眸中的血色已经不断变得浓郁，甚至完全被充斥。
甚至就连说话的语气之中都带着几分疯狂之色。
那种感觉，较比她帝陵之内受到污染的残魂甚至更加令人感到心中发寒。
为所爱之人在此守护了足足成千上万年之久，的确能够让人感到敬佩。
聂辰却也同样知晓，入魔已深的秋衍帝尊已经没有挽救的余地了。
既然做出事情，就要为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玄古圣体的金色光芒和神韵缓缓散发而出，显然，聂辰已经动了杀意。
“只要掀翻两界的法则，将一切轮回秩序打成碎片，我说不定就能够找到他。
谁也别想阻拦我，更何况，你们只是区区两个小辈！”
秋衍帝尊的眸中闪过猩红的血芒，甚至明显已经受到了噬杀之感的侵蚀。
曾为帝尊强者，立于澜川大陆的顶端。
此时此刻，已然入魔的她更是丝毫没有掩盖自视高傲的狂妄。
“小辈？
那你觉得，本帝配和你一战吗？”
但就在此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却从另一端传来。
楚清月抬起头，直直望向秋衍帝尊。
那娇小的身躯虽然看起来颇有些柔弱，精致的容颜更是软萌的好似只是个天真无暇的小姑娘。
但无论是声音中，还是那丝毫没有任何犹豫的目光，都带着截然不同于这身体的威势。
如冰霜般凌然冷傲，竟是足以让人禁不住地心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