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栗小说 > 玄幻奇幻 > 今夕何夕

二十章玉碎

推荐阅读: 龙骑回忆录他真的太阳光了吞噬星空之双面游戏从稻草人开始都市之最强仙人败家系统在花都全能大歌王穿越成反派舔狗逃离无尽房间锁月记仕途风云宠婚,官少的小蛮妻一个人的抗日剑种网游大摸金一不小心就无敌啦一代欧皇女帝转生:我大师兄有圣人之资刺客的万界之旅无限轰雷之念帝厄运诅咒快穿之丑女拯救计划球王养成器哑舍随身空间之淡淡荷香润心田电影世界逍遥行快穿之炮灰不伤悲我原来是富二代新绝代神龙蜜爱甜妻:爵爷,求轻宠!靳少,先婚为敬斗罗之卡BUG医生大佬是白切黑丑妃的种田之旅阴差夫人三国大驯兽师第六神座都市医武狂婿凤羽珩姚氏骑士征程地球签到一百年,举世无敌了快穿之道侣总在给自己加戏独家小甜心:恶魔,要抱抱情订终生,总裁的心尖甜心重生万年后五色莲心伐天纪元暴力丹尊弑天刃琴魔狂妃大国药商国医无双吾乃财神大侠萧金衍开棺有喜,王爷在灵堂被气活了重生之高武崛起陈情令秋裤需要吗?闲说三十六计我真的不想靠脸吃饭天生至尊重生八零小村嫂太古魂帝恒星纪源超级败家学生星河巫师纪二爷的娇气包超凶残盖世斗铠末世轮回系统我的异世界游戏始皇系统之召唤三国卡牌武神爱妃好甜:邪帝,宠上天!绝地求生之爆头就变强仙武独尊一姐女神的风流保镖阴门诡衙我的极品女室友我只想隐个居程念念陆琰姑奶奶虎落平阳从全职法师开始成为守护神我震惊了全世界亿万富豪独宠小娇妻将门枭虎中年修道逍遥游大秦之凤舞九天神级奶爸我在凡间收故事浩然仙路生存游戏给你500万离开我弟弟倾国太后绝世太子爷沐役录轮回在三千世界为你付诸流年庶女难当:我帮崽崽找了个将军爹抗战之英雄血蓝色沙发娇宠甜妻:腹黑老公请节制王者风暴人在不列颠,宝具神之键我在动物园的直播生活某御坂妹的综漫之旅未来世界真会玩尚书大人易折腰阴阳小神医妖孽大佬的心尖宠重生国民男神:权爷,花式宠诸天武道从武当开始调教香江英年宠婚:她专治傲娇谁还不是个修行者了穿回来后偏执大佬他黑化了黄金眼在都市骨王与萌王圣手狂少在校园
“我睡不着。相爷,”菡玉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有句话我知道你定然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明天……”
  
  他出言打断:“我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尤其是现在。你别担心,明日我绕道不走那马嵬驿就是。”
  
  菡玉皱眉摇头:“原先我以为凡事只是巧合,避开一点就能避开全部。可是听了你那日的话,我就怕……是避不开的。就算避开了马嵬驿,这一路上还有多少驿站、多少变数……”
  
  “等到了成都,就都好了。”他拍着她手臂安抚,“我自有安排,不会坐以待毙,你别替我担忧。或许过了明日……就尘埃落定了。”
  
  “明日?”她抬起头来,“相爷有什么打算?”
  
  杨昭笑了笑:“明日是我四十周岁的生辰,打算好好过一过。”
  
  “相爷!”
  
  “我说真的。玉儿,你准备怎么替我庆生?”他仰望天上明月,“不知子时过了没有,若是已过,那现下就是六月十四了。你送我的这份生辰大礼,我十分满意。”
  
  菡玉无奈地瞪着他。
  
  他止住笑:“玉儿,其实我本来不应该叫杨昭的。”
  
  菡玉道:“我知道,你并非贵妃亲兄,本不姓杨。”杨昭之母是改嫁到杨家的,他那时尚年幼,便改了杨姓。
  
  “我是说,我本不应叫这日召昭。”他慢慢回忆起来,“娘亲要生我的时候,正逢旭日东升,她说这孩子生在朝阳初升之时,就取名叫‘朝’好了。谁知生了一半竟半途难产,又折腾了娘亲半日,一直到正午才出生,日正天中一分不差。于是就将‘朝’改成了如今这个‘昭’。”
  
  菡玉问:“你的名字是母亲起的?父亲呢?”
  
  他转过来看着她道:“我是遗腹子,出生之前便没有父亲了。”
  
  “啊……”她微微一惊,不知该如何应答。
  
  杨昭无谓地一笑,略过这个话题:“玉儿,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替我起哪个名字?朝阳之朝,还是昭明之昭?”
  
  菡玉倚着他的肩回道:“叫什么都好,只要是你。”
  
  他又问:“那将来咱们的孩子,你想叫他什么名?”
  
  菡玉有些黯然:“我这身子不能孕育,至少还得再过五年……况且生男生女还不一定,现在哪能定叫什么名字。”
  
  “生男生女倒是好办。”他转身从树下扯了一根草茎,“这个叫‘女儿草’,可以测算将来生男还是生女。”
  
  菡玉接过来一看,不过是最寻常的野草抽的薹,断面呈方形,随处可见:“这种草我见多了,却不知道它叫女儿草。它怎么能测算儿孙是男是女?”
  
  “这样,”他把顶上花叶摘去,只留中间一段,“你我各执一端,将它撕开,如果撕到中间是连着的,将来就会生个男孩儿;如果中间断开了,那就是个女孩儿。”
  
  菡玉失笑道:“两个人随便一撕,要撕到正好一样才能不连,要测出生女岂不是比生男难得多。这定是乡民都想生男孩儿,才故意弄出这不对等的卜算之法,讨个吉利。”
  
  他那厢已经撕了一半,见她不动,催促道:“就玩一下又何妨!”
  
  菡玉便随手一撕,竟然正好与他相合,草茎分作两爿。
  
  她一手举一半,笑道:“看来咱们会有一个女儿。”
  
  杨昭也笑道:“女儿好啊,像你。”
  
  菡玉道:“难道生个男孩儿像相爷不好吗?”
  
  他谑道:“要真生个儿子性情像我,你还不一早就打断他的狗腿,省得他去为害世间。”
  
  菡玉笑容隐去,垂下眼不说话。
  
  他便避开不谈,搂住她道:“好了,不说了,早些睡吧。你要是睡不着,我吹支曲子给你听。”
  
  菡玉问:“相爷带着笛子?”
  
  “一直带着。”他穿衣坐起,从袖中掏出那支碧玉短笛来,轻轻摩挲背面那道裂纹,“这笛子也算咱俩缘分的见证,可惜另一支没了。”
  
  菡玉道:“本来就是一支,也算一段巧遇。”略有些惋惜。
  
  “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他将笛子递过来,“就当是信物。不过你看着它的时候,心里可不许想着别人。”
  
  菡玉低声道:“玉儿心里……早就容不下别人了。”
  
  她伸手去接,他却攥着不放手。她抬起头道:“相爷不是说要给我?”
  
  “好,给你。”他的笑容清浅,眼中分明有情意闪动,“一辈子,都给你。”
  
  菡玉脸上微热,却不觉得害羞,好似那热是从心里泛出来的。她轻轻倚进他怀中,柔声道:“说好了,不许反悔。”
  
  “好,绝不反悔。”他端起笛子到唇边,缓缓吹出那支小调。
  
  耳熟能详的旋律,低沉喑哑的笛音,心中却没有再想起别的来,只有身边的这个人,只有他。
  
  --
  
  菡玉这几日连续奔波劳碌,身心俱疲,这一觉睡得极沉,全不知周遭何时何事。
  
  半夜她略略醒转,觉得夜凉侵体浑身不适,忍不住动了动,想更往他怀里靠去,寻个舒服的位置。双手摸索了半天未触到他温暖的身躯,她心里突然一惊,霎时便醒了。心头犹存余悸,才发现自己独自睡在树下,身上盖着杨昭的紫衣,身边的人却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