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岚音勾唇一笑,看着楚苍墨想要收拾收拾他,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没办法,她活了两世,没怎么接触过男人。
惆怅了半天,还是选择放过了楚苍墨,不过却还是用绳子,将楚苍墨绑了起来,让他晚上不敢乱动,这才拔掉了他身上的银针。
做完这一切,方才老老实实睡去。
这期间,楚苍墨一直看着她,眸子里带着宠溺的笑,任由帝岚音胡作非为,在她睡着后,三下五除二,便将身上的绳子除去,这些麻绳,还困不住他。
要不是,想让小家伙开心点,他也不会任人宰割,随便她绑起来。
其实,他可以感觉出来,自从来了这里,小家伙似乎没有真正开心过,总有一种阴霾,覆在她的头顶上,让人看了着实心疼。
起码,他是心疼了。
所以放下平时的架子和骄傲,让她随意捆绑,可绑着睡觉不舒服,他便只能等到她睡着,才自己松绑。
松绑过后,楚苍墨拥着帝岚音,在她的传染下,不多时也睡着了。
一晃多日过去,到了帝岚音要和云若幽比赛的日子。
这些天里,两人相处起来,时而打闹,时而互相嘲笑,却也过的温馨,北沧海来找过帝岚音两次,让她参加了北家的家宴,正式向北家众人,介绍了她的身份。
并且,将海棠苑送给了她,还说,若是她不在,海棠苑便由侍卫看管,谁也不能进去半步。
这命令一下,整个北家的夫人们、姨娘小姐们,纷纷闹开了,可都没用,被北沧海吼了两嗓子,加上北云婷和北云渺的事情,众人也不敢再说话,只能看着心心念念的海棠苑,归了帝岚音。
虽然知道,帝岚音就是个小废物,但她们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她有北沧海和楚苍墨护着。
只要她们敢说一句,楚苍墨那凌厉的眼神,就恨不得将她们冻成一个又一个的冰块,她们当然不敢再说什么。
要知道,在整个幻天大陆上,有一句话:宁惹阎王爷,莫惹皇叔九。
这个皇叔九,就是九皇叔,楚苍墨。
他虽然只是天承国的九皇叔,可走到哪,不论是谁都要恭恭敬敬称一句:“九皇叔。”
哪怕是见到碧渊国的皇帝时,碧渊国的皇帝,也要称他一声,硬生生挨了一截,却没有人感觉到不妥。
因为,在这个大陆上,实力说明一切,有实力你就是大爷,旁人别说喊你叔叔,就是喊你祖父,都不成问题。
咳咳……这就是一个不恰当的比方,毕竟没有人乐意被人哄抬辈分和年纪的。
自那日后,帝岚音和楚苍墨便窝在海棠苑里,天天为楚苍墨医治双腿,可半个月下来,楚苍墨的双腿,还是没有好转,只不过,在针灸的时候,他对疼痛,有了些许的感知。
这一点点变化,严格来说也算是好转了,但还没有达到帝岚音的预期。
到了比赛的这日,帝岚音推着楚苍墨,出了房间,向北家外走去。
北沧海得知她要和云家比赛,不管结果如何,帝岚音代表的都是北家,因此他带着北家众人,和帝岚音一起到了比赛约定的广场上。
碧柳城广场,是在城门口的一大片空地上,一般碧渊国的皇帝有事情要宣布,或者大婚什么的,大家都会聚集在这一片。
等到他们到了广场上,云家的人,早已准备好,看到他们来了,云家家主,云峰先迎了上来,皮笑肉不笑地道:“北家主,你们的人可算是来了,真让我们云家和药宗的长老们好等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等什么贵客呢!”
“怎么,本王不值得让你们等?”楚苍墨率先开了口,语气里皆是对北家的维护。
一看到他,云峰立即从哪阴阳怪气的模样,变成了哈巴狗:“九皇叔,你怎么也来了?什么时候到的碧柳城啊,我之前也没听到风声,真是有失远迎啊!”
“你是谁,本王认识你吗?”潜台词就是:他到哪里,还需要向他这么一个不认识的人,报告吗?
云峰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却还是不住的往上贴:“九皇叔说笑了,前两年天承国新皇接任的大典上,我还见到过九皇叔呢,九皇叔不记得了吗?”
“本王见过的人何其多,需要本王一一记得吗?”瞥了他一眼,楚苍墨对帝岚音使了个眼色。
帝岚音秒懂,立即推着他,越过了云峰,向广场中央走去。
看到自己的父亲被羞辱,云若幽没有感到不满,反而愈发觉得,只有楚苍墨这也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
无论如何,她都要得到他!